任蓬山

此去无多路 彼时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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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

    这几天吃饭和路途中,抽时间听完一位我很喜欢的演员纯聊了俩小时表演。他自称是“介绍”,确实是介绍,但我听了还有点想法。想法很杂,没法打tag了,有缘看到吧。
    这位演员挺有意思的,很多演员我会希望ta“走出安全区” ,但这位我就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安全区”。讷于言的结巴一旦话唠,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他说过很多锋利的话,也说过很多疯癫的话;演过烂剧烂电影,也演过好电影好话剧;可以跑山上修仙不拍戏,也可以琢磨“意识控制无意识”就琢磨了四年,总而言之就是字典里完全没有“安全区”这仨字。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没活明白。但他演戏不错,人也够真,我就挺喜欢他。说回这两小时的电台节目。
    想写东西是因为听到中间差点没笑死,联系到我最近刚写的东西。讲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发展到美国,李斯特拉斯伯格发展成为方法派:
    “给大家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比如说我要演一个角色是个男生,男生爱一个男生。在斯坦尼的理论里你必须要化作这个角色,去真心地爱一个男生。但是用李斯特拉斯伯格的方法派的说法,(如果我是一个异性恋的话)我可以在跟那个男生演戏演爱那个男生的时候,我把爱女生的情感替换进去。你没有必要逼着自己去爱一个男生。方法派那个时候就开始跟着美国电影大行其道。”
    后面还讲到,正是因为方法派体系的演员很多无法出戏,才催生了对演员更友好的自然流。这还是李氏方法派,而不是最早的斯氏体验派,所以体验派危不危险吧。
    讲到桑德福梅斯勒的自然流。哎,其实从当年的斯坦尼,马龙白兰度,德尼罗帕西诺,到现在所谓后方法派和斯黛拉艾德勒,当世的梅姨DDL这些大师,也有了越来越多不同的声音,抨击现行的一些固有理论。但自然流的不可重复性确实导致无法推行开来,对导演很不友好,大抵只适合调教子役。每次的反应不一样,这尽管难以把握,却是最真实的。让我想起中国早期电影理论家洪深先生的一些理论,洪深讲表演,讲电影表演和戏剧表演的区别,讲表演中的行为心理学,不能不说没有自然流的意识。但这根本谈不上完整的理论,很难去界定。
    说起子役,电台主持提到张震的牯岭街,说改变了张震的性格。后面也说了很多是枝裕和,但偏偏没提《无人知晓》。其实我个人觉得《无人知晓》对柳乐优弥影响也很大。
    法国的一些我概括不好,关于“演戏就是假的” 这种,想多了容易魔怔。包括朱一龙说演戏演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开窍了,过几个星期又不会了,都是这种魔怔的东西。白宇就open得更加明显,能直观看到他在尝试各种东西。早期就如二宫和也对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作为演员把自己完全交给导演,后来就更放得开,以体验方法为主轴,自然流有尝试,把间离理论所说的演员对角色、演员对观众、演员对镜头的间离,也做了一些大胆的尝试。其实我体感现在国内用自然流的是上戏的一些演员比较多,但我也拿不准,不提名了。
    白宇说过他喜欢黄政民,朱一龙提到刘亚仁,电台主持聊到李秉宪,这几位韩国演员的一些东西又不一样了。刘亚仁属于逆天级的bug,无法讨论。李秉宪的模式倒是可以,把演戏当严谨的交响乐,这可以避免耽于一些绕不清的“意识”和“无意识”的东西。
    不过听下来我惊讶的是原来三大表本不教戏剧史,戏剧史是选学课。这么说其实表演专业教表演理论还不如中戏的编导和北电的文学系导演系教得多。确实,理论有时很 confusing,中国、美国、英国、法国、日本,都不一样。比如中戏解放天性那一套,说不上是哪家体系。英国皇莎那种模式,跟方法不沾边而回归演员本身了,可这几年好莱坞又吃。
    不过斯氏有一套东西是颠扑不破的,就是对演员的要求,“观察力、感受力、想象力、理解力、摩拟力、表现力、可塑性”。归根结底,演员还是搞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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